第四章高中:  多元智能与学生成就

我有道德上的义务去实践我对人类智能的理解。
                                  -芮德，数学教师
                                  蒙特雷克·泰勒斯高中
教师们不再认为有哪个学生是学习无能的。
                                  -比恩校长
                                  林肯高中

    大多数综合高中计划中的课程涉及到所有的智能领域，学校的教师在所教学科方面也是智能专家。但当多元智能理论被众多的小学和初中接受时，却很少有高中采用这一理论，这种现象很让人困惑，本章所描述的两个学校-加里弗尼亚州斯多克顿市的林肯高中和华盛顿州蒙特雷克·泰勒斯市的蒙特雷克·泰勒斯高中（以下简称泰勒斯高中，译注）一与美国境内的许多高中相似,它们有着庞大的部门和多样的方案的复杂机构。就像其他高中一样，我们难用一种尺度来衡量每位教师和每个部门。

    为这本书的撰写，我们花了五年的时间来寻找多元智能高中。其间，林肯高中和泰勒斯高中进人了我们的视野。这两所高中的教师在多元智能理论的基础上进行了教学改革，他们主张项目本位的学习（project-based learning）、表现性评价和发展学生的天赋智能。因为林肯高中和泰勒斯高中的许多教师认为学生个性发展是多元化的，他们对学生的学业成就提出更高的要求，而学生确实如其所愿取得了进步。表4.1是这两所多元智能高中的概况。

表4.1  两所多元智能高中概况

校名、校址、建校时间	学生人口	多元智能教学	多元智能评估	多元智能方案的特色
泰勒斯高中   位于华盛顿州的蒙特雷克·泰勒斯市   建于1960年，1990年起实施多元智能理论。	郊区学校，9-12年级，共1 865名学生；   25％的学生是少数民族，13%的学生享受减免费午餐。	基于多元智能和项目学习的课堂教学；   三个层次的学科知识（替代按年龄划分年级），目的在于加深对知识的理解和形成混合年龄、持续进步的班级	在所有班级实施能力本位评估；   在州政府规定的课程框架系统(CFAS）中，该校学生在英语、数学和社会学科上优于其他学校；   在学业能力测试（SAT）中，该校学生数学成绩优于全州和全美的其他学校。	学校方案围绕多元智能来组织；   毕业的前提是制定一个应用性项目，且要有专家认可并向博学的成人展示。
林肯高中   位于加里弗尼亚州斯多克顿市   建于1954年，1990年起实施多元智能理论。	市区学校，9-12年级,2600名学生   50％的学生是少数民族，26％的学生享受减免费午餐，13%的学生英语能力欠缺。	全校范围的墓于多元智能的课堂教学；   在9-12年级开设一些整合学科课程   在所有学科要求开展项目学习。	在所有学科运用能力本位评估；   广泛进行学生自我评估； 在语文教学中运用档案夹评估；   在斯坦福学业能力测试中，该校获得全县最高分； 90％的毕业生进人二年或四年制大学。	学校的任务、信念和策略致力于多元智能；   整合学科方案目的在于深化学科知识； 要求在所有学科中开展项目学习。

 

泰勒斯高中
华盛顿州蒙特雷克·泰勒斯市

学校背景

    泰勒斯高中位于蒙特雷克·泰勒斯市市郊，距西雅图城北约20分钟的车程，是爱德蒙斯学区(Edmonds School District)的五所高中之一。它建于1960年，1991年迁至新校舍。新校舍有50个普通教室、2个艺术室、2个音乐室和现代化的剧院和体育馆。

    泰勒斯高中为1 865名学生提供了9-12个教育方案，有83名教师、4名管理人员、6名咨询人员、1名毒品和酗酒问题顾问、15名教育助理、1名就业指导中心专家、1名学校职业协调者和1名专业图书管理员。13%的学生享受减免费的午餐，约四分之一的学生是亚裔、非洲裔、西班牙裔的美国人。一些教师说学区人员曾一度认为他们学校“误人歧途”。现在泰勒斯高中已改变了这种形象，它作为华盛顿州一所具有先进理念的高中登上了中心舞台。

为什么采用多元智能？

    20世纪80年代后期，学校管理者已在思考多元智能教学能否对低成就儿童起到促进作用的问题。后来伊莱恩·克雷尼（ElaineKlein)校长和学校的其他几个教师都有意申请华盛顿州政府的经费补助，多元智能教学和申请基金经费这两件事碰巧合在一起。于是在1989年，泰勒斯高中获得了享有声望的“面向21世纪学校”基金的经费。

    这项经费的目的在于通过学校的整体改革，使该校成为21世纪的教育模式。该经费承担为期10天的专业发展阶段所需费用，每年提供约50 000美元的补助经费，还可以免受地方协定、地区政策和州立规定的束缚。该基金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在于有长达6年的期限。有了经费、时间和政策优惠等方面的完美组合，再加上州政府关于“整体改革”的教育指令，泰勒斯高中已为高中教育的重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创设一项多元智能方案

    1989-1990学年开始，补助经费广泛用于以多元智能为本的专业发展上。它期望每位泰勒斯高中的教师能够在课堂教学中运用多元智能理论，所有教师都能以一种或多种形式参与多元智能专业化发展：在学校与顾问组一起工作，出席地方的讨论会或走进工厂，或参与哈佛大学为期一周的多元智能培训班。自然科学教师威尔逊说，这些经验的结果是“一个新的智能理念产生了”。教师们的智能观开始改变，同时他们的教学理念也开始转变。

    接下来就是把多元智能理念落实到教学过程中去。因为在高中阶段运用多元智能理论的信息很少，泰勒斯高中的一些教师决定合作共享多元智能资源，他们利用空闲时间一起编写多元智能课程，这种共同设计的结果是：相对传统的“站立讲授式教学”，现在教学中有更多的动手操作、合作学习和肢体运动。例如：自然科学教师设计了一节细胞生物的课，要求学生描述生物的十种特性，但不能用文字形式。学生一开始很难达到老师的要求，但不久他们就想出了用绘图、活动物体、木偶、歌曲、戏剧表演、广告和录音带等方式来表述所学内容。

    数学课的教学倾向于通过身体运动来教几何和代数：教师（Eeva Reeder)要求学生把身体弯成角状，然后围绕着轴线转。接下来，他们先做出几何图形然后再学习该种图形，他们在校园巨大的XY网格上用身体形成代数方程式来图解它们。多元智能学习遍及整个学校的众多班级。

   泰勒斯高中的教师在学生的作业中发现了新鲜的、创造性的成分。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兴奋地把学生的成果告诉他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最后他们举行了“欢庆日”来展示和讨论学生的作业。

    除了专业发展和教学法的改变之外，泰勒斯高中对学校总体计划进行大幅度的改革。他们对加德纳“为理解而教”的理论很感兴趣，不再强调按年龄顺序排列课程，而是重视学科知识的三种水平：初级水平、核心水平和应用水平。这种多层结构对学习深度的强调甚于课程时间和年龄因素。

    自1991年开始，这种课程至今仍在继续实施。在初级水平，学生要在诸如沟通、数学、自然科学和工艺等基础领域发展基本技能；在二级核心水平，通过扩展许多高中传统课程所强调的知识，使学生掌握基本的技能；在三级应用水平，学生们必须准备一份公开的关于自主项目的期终陈述，这个自主项目能反映出他们的智能、兴趣和成就。

    除了打破年级的层次结构，泰勒斯高中的教师还决定：应该让学生在真实的世界中运用他们所学的学科知识，而不是仅仅用纸和笔来描述这些知识。另一个引人注目的改革是1991年学校用能力标准（competencies）取代了“卡内基单元”（Carnegie units）。为取得毕业文凭，泰勒斯高中的学生必须展示16种核心能力。这些能力以多元智能为中心，对个人的智能长项特别重视。

多元智能课程

    由于学校管理层的支持，另外还有“面向21世纪学校”基金经费，泰勒斯高中的教师大幅度地修改了教育方案。许多教师采用了多元智能课程计划，项目学习成为必需：即要求学生不能仅仅靠累积课堂时间来获取高中文凭，而是要运用所学的知识。1991年采用的能力标准（见表4.2)继续促进了全校性方案和个性化的班级课程。

   柯克（Jay Kirk）老师的核心写作课反映了表4．2里的部分能力标准。柯克老师让学生写信给大学、报社和企业界的人士。例如：写信给大学询问关于人学的要求，写信给企业界人士询问关于录用的可能性，他们也向校报投稿或向当地的报纸发送评论。通过写信，学生们与不同读者进行沟通的能力得到了锻炼，能清楚地表达个人的价值观和运用批判性思维的技能。额外的收获是他们经常在一周内会得到信件的反馈信息。

   为了准备学生们的写信作业，柯克老师通过多种智能来教写作：他的学生通过视觉空间形象来理解信件的不同结构；用角色扮演来表现他们的信件对别人的影响；分析观点中的要点和语气表达中有说服力的元素；在独立写作之前合作写出信件范本的草稿。

   在制定课程计划时，柯克老师发现有时运用多元智能教学和评估表（见表4.3)对他很有帮助。

    值得注意的是，很多有价值的“人类作品”（human work）体现在项目学习的形式中，故加德纳建议学生实施校本项目学习来获得成人所需要的技能。在泰勒斯高中，学生们在许多学科中完成项目学习。教师把有关概念、技能和能力整合到项目学习中，当然，在项目学习的初始、执行、展示、反省和评估阶段，他们也会对学生进行指导。

   一位特殊教育的教师克莉芙（Kate Cleavall)受每位学生都有多元智能观点的启示，重新设计了她的科学课程：包括一个为期一年的项目，并整合了个性化的教育方案。为了成功地完成这个名为“通过照料生物学习生物学”的课堂学习项目，学生们在完成其他要求之外，还必须负责照顾一种动物或植物，并使其健康成长。克莉芙老师在项目执行的不同时期全程指导学生，见表4.4。

表4.2   泰勒斯高中毕业能力标准

l  理解个人和全球环境的关系。 l  理解人际交往中和家庭中的人际关系。 l  能收集、选择、说明、组织、运用和评估信息。 l  了解人类文明的广博知识。 l  制定有利于身心发展的终身学习计划。 l  能用不同的方式与不同的听众进行沟通。 l  发展和运用批判性思维能力。 l  清晰地表达、实践和发展个人的价值体系。 l 运用自我评估来确定个人的教育进步程度，计划未来的    成长并成为一名自主的学习者。  l 开发一个教育计划为未来工作世界作好准备。 l 通过不同的艺术形式表达个人的创造力，培养美感。 l 能理解、评估和运用各种技术手段。 l 能用不同的方式解答多层次的数学问题。 l 能从个人、社区、州、国家和全球的层次论述有关经济系统的知识。 l 能阅读、分析和解释不同的书面材料。 l 能表现出对科学的基本方法、术语和观念的素养和认识。

 

表4.3   多元智能教学和评估菜单:泰勒斯高中作文课作业要求范例

语言菜单 l 讲故事 l 写诗歌、神话、传说、短剧或    关于……的新闻报道． l 组织一次关于……的课堂讨论 l 制作一个广播电台节目 l 设计一条广告语 l 策划一次关于……的访问创作   数理逻辑菜单 l 为……创设故事问题．把……    转化成公式 l 建立一个……的时间表．用类    推来解释…… l 设计一个关于……的编码

音乐菜单 l 用音乐伴奏来介绍…… l 以唱一首歌或拍节拍来解     释…… l 说明节奏的形式…… l 描述一首音乐就像是…… l 运用音乐来改进学习…… l 把各种音乐融合来描述……   人际关系菜单 l 主持一个会议 l 角色扮演在……方面有不同的观    点 l 有意识地使用社交技能学习…… l 教别人关于…… l 合作制定……规则或程序 l 对……作出反应和接受反馈

 

肢体运动菜单 l 角色扮演或模仿…… l 设计关于……的舞蹈动作 l 发明一种在平面或地板上玩的游戏 l（用肢体）建造或构建…… l 设计一种觅物游戏（scavenger hunt) l为……设计一个作品   视觉空间菜单 l 制图、画地图、合并成群、绘图表 l  制作一个幻灯片、录像带或相册 l 设计一张海报、公告栏或壁饰 l  为……设计一个广告 l 改变……的大小和形状 l  用颜色作为……程序的代码

自我反省菜单 l 设立和追求一个目标 l 描述你对……的感受 l 描述你个人的价值观 l 写日记…… l 实施一项你自己选择的方案 l 自我评价……方面的工作   自然菜单 l 收集资料进行分类 l 保持对……的日记记录和观察 l 说明一种植物或动物种群的相似习性 l 做……的分类表 l 详细说明……的特征 l 参加一次野外的旅行

 

表4.4  泰勒斯高中“通过照料生物学习生物学”的项目学习计划

计划开始 l 创设一本日志来记录工作进程和收集研究资料。 l 选择一种植物或动物来进行研究，它必须在教室也能存活（以往的选择包括：玫瑰、仙人掌、香草、豚鼠、蟋蟀、蛇、鱼、田鼠、老鼠、蜥蜴和蜘蛛）。 l 研究所选择的生物体的背景资料。 l 确定必要的供应品。 l 准备预算以备批准。 l 制作一个合适的笼子或容器。 l 获得生物体并开始照料。   一年的期望 l 写日记记录研究、反馈、进步、问题、注释和情感，包括耐心和努力。 l  回答平时课堂上的问题，并解释如何使之运用于生物体。 l  为生物体及其健康承担全部责任。 l  识别影响生物体生态系统的变量。 l  保持生物体存活一年。 l  寻找校外专家以及网络资源。 l  决定你的行为如何影响生物体。

 

在学年的第三个学期展示出专业水平 l 在照顾生物体的过程中展示出专业水平。 l 运用文字处理软件撰写出一份正式的科学研究报告，展示其一贯的研究程序和 生物学规则并使读者相信此研究的价值。 l 引导并记录此生物体的研究。 l 如下一阶段所描述的：在经验基础上进行反省。 l 递交一本完整的日志。 l 如果原始的生物体或其后代存活并生长良好，而且所有其他的要求都完成得 令人满意，你将得到一个“A”。   反省你的学习 l 记载项目研究全过程中你的学习情况。 l 作为一个学习者，清楚地表明你从中学到了什么。 l 回顾项目取得的进展。 l 反省工作的成功程度，识别导致成功的关键要素。 l 写出下一次你会改进的地方。 l 写出这次经验中令人满意之处口 l 认可并庆祝成功。

    如表所述，这个项目包括研究技能和基本的科学概念，如，变化、诱因与结果、结构与功能、系统与关联，以及多样性和差异性。这个项目整合了一系列学校毕业能力标准与要求，这些要求让学生能把知识应用于实际的世界。当然创设这些项目要求教师更多的思考和准备。

    正如克莉芙所言：“发展一个多元智能项目要花费很多时间，但当你做了以后，你会教给学生一些很好的东西。”她证明了因为她的努力，学生在学术性能力和学习动机方面取得的显著成果。例如克莉芙描述了她的一个成功案例：有一个学生缺席自己的管教会议、不回家、不去上其他课，但从不错过自然科学课。他的母亲来电询问是否看见他，我们均见到他。因为他每天都来上自然科学课以照顾他的小鸟：一只长着斑马纹路的雀鸟。多元智能理论在特殊教育上有巨大的应用价值，虽然在这方面的讨论并不多。

应用性项目

    通过完成他们的课堂学习项目，泰勒斯的学生们有了经验准备。为了毕业他们还必须完成一个高要求( high-stakes）的应用性项目。虽然是开放性的自然课学习项目，但这些项目必须反映出学生个人的兴趣，完成时间为两个多学期。这些项目含以下类型：计划一次活动、学习一种新技能、探索一种职业、设计一个产品、提供一项服务、做研究或进行一次特殊的调查。学生们必须接受社区专家的指导，采用一些研究方式并做期末报告。泰勒斯的学生们知道这个应用性项目的重要性。如果学生们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项目，他们就不能毕业。那意味着，学生们必须用24周的时间重复全部的过程，否则只能取得高中同等学历证书。

    过去，应用性项目包括家居设计、录像制作、音乐作曲和演奏、少儿作品写作、职业规划或网页设计。事实上，一些学生增加了泰勒斯学校网站的内容作为作业的一部分。项目学习的评分建立在下列内容的基础之上：文案、演讲、产品展示、参考资料和一篇期末的反思文章。在完成项目期间，指导学生的专家帮助教师和社区志愿者评估学生的进步。学生事先已知专家们将评估他们的工作，大部分学生对此的反应是尽量创作高质量的项目和报告。在成功完成这个周期较长的作业的过程中，学生们学会了安排时间、解决问题、档案保存、自我评估和有效沟通等基本技能。这些应用性项目是泰勒斯学生高中生涯的终点，同时它为学生未来的发展作好了准备。

实施多元智能课程的障碍

    十几年前通过补助经费而启动的教改至今仍渗透在泰勒斯高中的学校文化中。许多老教职员工离开了，新的教师不断加盟，但吸引人的教学依然是第一位的，无论教师、管理人员还是学生都有这样的期望。然而，学校整体对多元智能改革的支持却因一些因素而削弱。

    1991年，泰勒斯高中乔迁新居，同时因为学区的政策反对使用经常变化的课程表，为适应大量迅速成长的学生，学校提供了三套相对独立又部分重叠的课程表，每套课程表每天安排七课时。威尔逊（D. Wilson)老师这样描述这些变化对教师的影响：“教师们不再见面，课程表是如此的零碎以致同事之间无法交谈。但超过50％的教师仍然在教学中运用多元智能，他们相信每个孩子心智运作的方式不同，为取得学业佳绩，学生们需要多元的教学和评价。”

    威尔逊的同事、数学教师芮德先生指出了另一种多元智能教学的常见问题：“即使我们明白，我们仍不能照我们的信念去做，因为有诸多的因素限制：50分钟的上课时间、大学的人学要求、标准化考试、州统一标准要求，等等。由于教学内容的数量和时间限制，讲课似乎是最有效的方式。但一旦了解了多元智能，你就不能忽视它。作为一个教师，我有道德的责任去实践我对人类智能的理解。在我的教室里，多元智能使学习更易被学生接受。”

   泰勒斯高中的许多教师也对芮德所说的道德挑战作出了反应。芮德解释说：“学生们希望教师传递信息的模式多样化。事实上，他们常问这样的问题：‘我能把它画出来吗？’‘我在小组里做得较好，我能把这个作业带到小组里去做吗？’”

   同时威尔逊还说：“学生们对作业投人了更多的精力并为他们的作品而自豪。我们希望学生用各种方式和高质量的作品来展示所学知识。因为他们有许多选择来表达个性化的自己，所以我们期待更高的质量。”

课堂评估和学业成就

   在泰勒斯高中运用多元智能之前，评估方式主要是笔试测验。今天，虽然教师在确定个别班级的进步时仍采用传统的评估方式，但能力本位评估已成为主流。生物教师威尔逊这样诠释多元智能的教学和评估：“我们寻找多种方式使孩子能表达他们所学的知识，并给他们选择的权利。当然，作为教师，我们的标准必须足够清晰，以便孩子们能用他们擅长的智能领域去理解和展示作业。”

   教师们对这种挑战的反应是：通过运用量规和评分手册来详细说明他们的期望。另外，以项目为本的学习的评估现在在每个教室得到了施行：描述、展示、表演、模型和以视觉的方式再现学习内容。例如，当教师对学生学习一节生物课进行评估时，学生们必须想出一种方法，去找一个对有关内容一无所知的人，教会他关于细胞的构造和组成部分。学生的反应方式包括：一卷录像带、一场表演、一首歌，或者把教室看成一个细胞，进行一次导游活动。

    泰勒斯高中的课程成绩分为A、B、C、I和NC五种。I表示课程作业尚未完成，学生需要另外再花时间去完成这个学分。NC表示学生没有获得学分，必须重修该门课。学生必须获得C等或者更好的成绩才被认为具有相应的能力。如果学生觉得他们不经上课就能展示该课程所要求的结果，他们可以选择去完成更高要求的作业。相信这些要求会比平时的最低要求高出许多，学生们可以在大部分课程中通过完成更高要求来做荣誉级水平的作业。这些任务成功完成后，学生们可以在他们的成绩手册上得到一个代表荣誉的H（honor)。

    泰勒斯高中的教师把评估的责任也给了校外人士。正如前面所提，学生的指导者帮助教师评估他们的应用性项目。在许多情况下，企业界人士、政府公务员、大学教授、家长和其他学生也都参与应用性项目的介绍展示，并且所有人员都提供了正式或非正式的反馈。

    通过知识渊博并具有现实经验的专家的评估，学生们提高了应对挑战的能力，同时也带来其他的益处：同伴们看到高水平的展示，会受到鼓舞去争取达到类似的标准；同样，当教师们看到学生的行为表现，他们切实地了解到学生的长项，知道他们能以有意义的、有力的方式来运用所掌握的知识。

学区、州和标准化测验成就

    除了教室中的评估，泰勒斯高中的学生也进行学区、州和全国性的标准化测验。结果是他们学校和学区、州内的其他学校相比，表现得同样好或者更好。

    由学区教师开发出来的“爱德蒙斯学区写作评估”是每年针对十年级学生实施的。学生们从两个题目中选择一个来做，评分者根据四个特性：内容、句子、语气和规则把他们的作业分成5个等级。８３％的泰勒斯高中的十年级学生得分在2.5分或更高，这相当于学区的平均成绩。

    课程框架能力系统(The Curriculum Framework Aptitude Sys-tem, CFAS）是州政府要求的面向所有三年级学生的标准化成就测验。测验没有全国统一的常模，但在英语、数学、社会学科和科学学科上，根据州立常模把学生们分成不同的等级。泰勒斯高中的分数逐渐从低于学区平均分上升到高于学区平均分。在英语、社会学科和数学上，泰勒斯高中的学生比全州范围的同龄人更优秀。事实上，他们在数学上的得分高出全州常模１０个百分点，在他们学区五所高中里得分最高。

    在全国标准化的学业能力测试（Scholastic Aptitude Test ,SAT）中，泰勒斯高中的学生不断提高他们的分数。在1994年至1996年，他们的SAT语文分数从430提高到501。同时他们的SAT数学分数从477提高到519。如同他们在州CFAS测验中一样，他们在数学成就上的表现优于全州和全国的同龄人。

    另一篇关于学生数学成绩的报道发表在当地最大的一份报纸《西雅图时报》的学校指南(1997-1998)上。文章分析了五年来华盛顿州所有公立高中在数学测验成绩上值得肯定之处。全州仅有九所高中声明学生在数学测验中有成绩提高的趋势，泰勒斯高中就是其中之一。

泰勒斯高中也得到了其他形式的承认：
l 学生主编的报纸《鹰眼》（The Hawkeye）在全国高中报纸评比中排名第一，并得到全国先进奖（Pacemaker Award），此奖相当于学术新闻界的普利策奖（Pulitzer Prize）。
l 辩论社的成员参加了州和全国的比赛，获得了65个奖项。
l 爵士乐团赢得了Lionel Hampton爵士节和Viking爵士节的第一名。
l 学校数学小组在当地和全州竞赛中名列前茅。
l 学校科技方案被华盛顿科技教育学会选为1998年州科技教育方案。
l Redbook杂志在1996年“全美最佳高中”活动中确定该校为华盛顿州的代表。
l 除了大量全国、州和地方的奖项外，学校的前任校长、最早在学校点燃多元智能兴趣火花的克蕾恩（Elaine Klein）女士，荣获华盛顿州杰出教育奖。

    前往泰勒斯高中参观的人最初可能对其大型的、现代化设备的特色印象颇深。然而，有洞察力的观察者很快会发现，促使泰勒斯高中在十年前启动，并最终成为21世纪学校的因素是其多元化的教学策略和评估手段。多元智能理论为其提供了框架，使泰勒斯高中能够完成这项使命。